“是啊,人多劲儿也大,这么多双眼睛这么多拳脚,甭管来的小贼是谁,咱们总归是能摁得住的!”

做工的人群中七嘴八舌地炸开了锅,说的都是想留下帮忙。

徐璈听了感激一笑,无奈道:“诸位的好意我心领了,只是在地里忙活一日了,今日家中也不曾给各位备下足量的吃食茶水,只怕是不好耽搁你们各自家去休息。”

“你们都回去吧。”

人多了,小贼就不见得敢来了。

还有人想多说几句,可徐璈看似好说话决断却强硬得很,三言两语的一挡把人一一打发了,人声喧闹了一整日的打谷场突然就安静了下来。

夜色缓落,徐璈双手抱后脑勺靠在稻草垛上眯起了眼。

而他身后不远处,一直反复搓脸,想让自己多几分清醒的谷大爷已经在打呼噜了。

鼾声震耳,此起彼伏。

徐璈想着桑枝夏之前的嘀咕忍不住好笑。

能顶得住这么浓的蒙汗药还撑了大半日,不得不说谷大爷的确是个能人,只是……

他等的人差不多该来了吧?

月明星疏,徐璈的身形无声无息地隐没在夜色之后,四周似乎什么动静也无。

徐璈百无聊赖地扯了几根晒干的稻草在手中尝试编织,编的是桑枝夏曾在牢狱中编过的蚂蚱。

只可惜软软的稻草在桑枝夏的手中灵气十足,编出的蚂蚱也活灵活现,到了他的手里,哪怕是手指头快打结了也瞧不出编的究竟是何物,乱糟糟的拧成了一团。

徐璈不忍直视的把拧巴在一处的稻草随手一扔,耳廓微动侧眸看向了某处。

暗处里,先行来探路的人听到了谷大爷震耳的鼾声,难掩兴奋地说:“人已经倒了,看门的那两个畜生呢?”

听起来稍远一些的人压低了声音回应:“倒了!”

“我特意拿了肉来的,狗崽子见了肉哪儿有忍得住不吃的?”

徐璈眼中闪过一抹了然。

偌大的一个打谷场,谷大爷一人看守肯定不行。

所以打谷场这边刚开始忙活起来,徐璈就特意去村中猎户家借来了两条好狗帮忙看着。

可昨夜并无狗吠示警,也难怪这些人可以偷了粮食扬长而去。

来人似乎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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